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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绿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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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3 22: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简介
        此番断更过久,竟将开篇剧情淡忘十之五六,无奈下只好回头翻阅。只因初写此文时心性潦草,皆是一气呵成,以致于前十章疮痍满布,撇开错别字不说,牛头不对马嘴处亦繁多。于是下定决心将前十六章细心整改,添字翻新数万,虽是煞费精气,却甚是值得,更为今后续更增添了动力。
    因为受懒惰、怕麻烦、网速慢、女儿来了、老是下雨等内在外在的因素影响,所以将新更的第17章一并贴出了。有耐心且善良体贴的读者可以从头重新看起,也不枉我大刀阔斧一番。没耐心且懒惰怕麻烦的读者若看了17章后能再回眸一顾,小弟亦感恩戴德了。
    之前发的帖子若是可以,劳烦版主全删了吧,从这开始,才是完整的「公子绿」。
    第01章荡出江湖
    洪武三十一年,明太祖朱元璋驾崩,由皇太孙朱允炆继位。皇四子朱棣不满其传位,借朱允炆削藩之事,以清君侧之名于建文元年七月发兵攻打南京。
    当时江湖恰逢英雄辈出之际,正邪两道拼斗甚烈。兵部尚书齐泰虽在朝中为官,实乃邪道三教之一「非天教」的副教主,故而齐泰受朱允炆之命,联合邪道三教反扑燕王势力。
    燕王朱棣也不愧为当世之奇才,收到密报后短短三日,便拉拢正道九派三帮与朱允炆的邪道联军展开了撕杀。
    长达四年零六个月的惨烈斗争,终于以燕王朱棣攻入南京而告终。建文帝下落不明,齐泰惨被斩首,邪道大败,三教从此消声觅迹于江湖。
    燕王朱棣登基之后大势嘉赏武林群雄,并把当时功劳最大的四人封为东南西北四盟盟主。
    四位盟主武功盖世,才华出众。各自雄霸一方引领群豪,四人也隐隐成了相互牵制之势。
    可江湖并为因此而得到平静,只因这世上恶的又何止是邪,二十年来正道人士勾心斗角,明枪暗箭。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屠杀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朋友,没有死在那次正邪之战的却命送惜日战友刀下的又不知有多少。
    大浪淘沙,二十年的明争暗斗能活到今日的自然都是些武学卓绝,智勇双全的大豪杰,大英雄。在这些大豪杰,大英雄之中,最声名显赫地位崇高的就要属当今的武林南盟盟主林震天了。
    这林震天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曾经以一人之力力敌血吸教六大长老,邪道三教之中就有一位教主是毙于他掌下的,可说是那次战争中力挽狂阆的人物。而带给他今时今日之荣耀的就要归功与他的独门绝学无相神功了,传说这门功法神秘诡异,行于无相,出于无迹,收于无形,至今与他交过手的还无一人可以探清他的套路。
    这套功法不知是多少武林人士的梦中之物。而当今世上有幸练得此功法的也只有寥寥两人而已。
    可除了林震天之外还有谁有资格习得这套绝世功法呢?嘿!便是在下,林震天唯一的儿子,林轩。
    有幸生于这武林世家之中,真乃我莫大的福气。不仅可以练成绝世功法,一辈子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外,最让我开心的就是可以享尽齐人之福。武林之中不知有多少侠女见了我想对我投怀送抱的。也正因为这样,我成了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父亲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而我吃喝玩乐无一不精。
    一日父亲叫我去见他,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来到书房后他便对我说:「孩儿,你也二十了,功夫虽也算小有所成,可老是这般漫漫度日可不行。明日你就离家去外面闯闯,但不许你滥用南盟的名号到处唬人。」
    我听的是一场欢喜一场忧,出去走走是没什么问题,有你这大招牌在我还怕什么,可是干嘛不让我亮字号呢?
    我喃喃道:「那要是我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啊,你可就我这一个儿子啊。」
    父亲叹道:「我怎就生了你这么个不长进的,十数年的功夫你都白学了吗!咳~!只因你母亲走的早,更怪我把你给宠坏了,可是铁不炼不成钢,这次我不会再心软了。我会给你五百两银子,够你花上一阵子了,不闯出点名堂你就别回来见我了。」
    我仿佛跌入谷底,什么五百两够我花上一阵子了,那日在聚春楼才摆了几桌也不止这数啊。
    「爹,别啊,才五百两,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儿子流露街头啊,要是娘的在天之灵看到孩儿他日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那该多心疼啊,爹!你怎么忍心看到娘心疼。」
    没办法了,只好开场就亮王牌了。
    爹又是一声叹息:「好啦好啦,我会交代张叔再多给你五百两的,明日一早你就启程吧。」
    我心中一阵不爽,你千万家产怎么就这么抠啊,还好平日里有留一点底,要不这回可就惨了。
    「那爹,银子我省点花就是了,可是危险时我能不能借爹的名号用用,你总不希望我年纪轻轻的到时您白发人送黑发人吧,要是以后在天上和娘碰到……」
    「行了,你什么废话那么多,快去整理行装吧。」
    此言一出,仿若五雷轰顶,精神瞬时萎靡,心中灰暗一片,低着头往门外飘去。到了门边耳后传来一句话:「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在外边给我丢脸,听到没有。」
    我如浴春风心中一阵狂喜,这可比给我十万两还实用啊,我高兴的冲到爹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
        收拾了行装,告别了父亲等人,第二日便兴冲冲地下山去了。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行走江湖。不知道会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事等着我,身边不再有人保护,晚上也不知道睡那,越想越觉的凄凉。
    带着这份凄凉不知不觉已下山半年了,这半年来在江湖上瞎摸胡打也算闯出了点名堂,与我交过手的几乎都败于我掌下,当然有大半是知道我爹是林震天之后故意输给我的,他们见我是林震天之子,自然对我巴结的不得了。
    但是在年轻一代中我也算的上高手了。毕竟二十年来父亲的悉心教导没有白费。父亲说我天资聪慧,根骨极佳,要是肯用心钻研武学将来作为必定在他之上,于是自己教还不够,又给我请了两位师傅教我功夫。可现在天下太平,国富民强只练功夫是不行的了。
    于是爹就又给我请了个文绉绉的老头子,整天叫我背什么诗经看什么论语之类的书,还和我说什么只武不文,费了前程之类的屁话。幸好本少爷聪明过人,对来往事物可说是过目不忘,那些四书五经的东西自然是难不倒我。
    也就这么瞎学了十几年倒也乐在其中。最后我的这些师傅不约而同的在我父亲面前做出了一个结论,令公子聪明盖世,是少见的人才,只是太过玩掠,不好文武只好玩乐,如此这般下去必然毁了大好前程。
    父亲为此担忧了好一阵,我见父亲为我整日唉声叹气,人仿佛都瘦了一圈,他堂堂一个武林南盟主可说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是却为了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憔悴成这摸样。于是我痛定思痛,开始用心钻研家传绝学无相神功。
    短短三年时间我已把无相神功练到第四层,父亲看我突飞猛进是又喜又惊,喜的是我终于肯用心在武学上,惊的是我短短三年就有如此进展,想当年自己可是花了五年的时间才练到第四层的。
    正当我享受父亲赞许的目光没多久,他就和三位师傅一起做出了一个决定,也就因为这个决定才有了我这凄凉的半年。
    但是下山也不全是坏事,还记的离家当日,二师傅把我拉到一边和我说:「徒儿,好好出去历练历练,以你的背景和资质要是肯用功,将来还不坐拥天下美女,享尽富贵荣华。」
    我眼前一亮,坚定了二师傅的这句话,也就因为这句话一直默默支持着我,让我走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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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正值夏暑,炎炎烈日当空,大气仿似亦被焦灼,蒸的远山草木缓摆变形。
    我一路疾走,丝毫不惧酷热。只因数度听闻江南美女如何水灵,一直就想去看看。刚刚走过山狼坡,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到的了。
    就在这时前方走来一位妙龄少女,不知是幻是真,看着动作不快可转眼间已飘至我身前,一身轻功使得优美曼妙,咋看下竟长着一张秀美绝伦的瓜子脸,肌肤细腻雪白,柳眉大眼,翘鼻小嘴,一头乌黑的秀发被一条洁白的细带松松的绑在脑后,既显的清新纯洁又显的妩媚撩人。
    随身衣着具是白色,长裙拖至脚底,隐隐可见一双精细的淡白绣花鞋,娇躯披着一件薄薄的长纱,纵然如此,仍是可以看出她体态修长纤瘦柔美,仿若仙子般清丽脱俗,腰间被一条雪白绫带绑着,奇细的蛮腰被完美的显露了出来,也因此和胸前一对异常饱满挺拔的酥乳形成了诱人的对比。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圆润精致美艳动人,把我深深的迷醉其中。长了这么大除了与我青梅足马一起长大的甜儿外还真没见过她这么漂亮的美人儿。
    却见那女子走至我身前柔声问道:「公子可知山狼坡怎么走?」
    我面庞通红,心跳不由快了起来,痴痴的看着她,回味着那娇美绝伦的语调,身躯飘然浮起。山狼坡何处?我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白衣女子秀眉微颦,催促道:「公子……」
    一句惊厥,如梦初醒,忙尴尬道:「再往南走四里便是,不过山路甚是崎岖,且蜿蜒难行,不如在下领着姑娘去吧。」
    心里盘算着该如何与她多呆一会。
    「不用了,小女子正被仇家追杀,危险的紧,公子还是走的越远越好。」
    说着倩影一闪,已向南奔去。
    不知是哪路畜生,竟忍心与仙子结仇。如此美人儿……不对,如此柔弱女子我怎可见死不救,本大侠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啦。二话不说,跟着美人的踪迹向南而去。
    看这仙子年纪轻轻,最多也就十八九的样子,可是脚上功夫却着实不错,不一会儿已经到了山狼坡脚下。
    这时身后突然尘飞土扬人声大作。我闭目细听,大概有三十来人,脚步轻盈身法飞快看来都是练家子,其中一人脚步尤其轻快,看来是这群人之中的尖子。
    美人一听步声回头远望,秀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又看了看尾随于后的我,便道:「公子闲命长吗?」
    看着她的娇颜一阵傻笑,心中寻思:真的好美,也不知叫什么名字。
    见我不答,她也无遐理我。朝着山上奔去,我见美人一走自然也跟了上去。
    山路难走可是前方丽人依然起落飞快,不时还停下来看看山下的情况,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她在等背后的人,好象生怕他们走丢了一般。
    一群人紧随其后,并且慢慢向我们逼近,少女依然不慌不忙。眼看他们就要追上,前面也似乎已到坡顶,如此下去必然无路可走。我心想这笨蛋逃命怎么挑个这样的路逃。这时坡顶出现一个小木屋,屋前站着一个白发妇人,正往我们这边看来。
    「哈!太好了,师傅您果然在这。」
    美人一声欢呼朝妇人飞奔而去。原来她是想把这群人引到这来,可这老婆子无论怎么看都是年事已高的样子,对付的了这一大群人吗。
    妇人看了看后面的一群人马。便回身屋内提了一柄银光闪闪的宝剑出来。来回的身手轻快无比,看这样的轻功至少也要有几十年的修为吧。
    「师傅,徒儿可找到你了。」
    「是谁?」
    「是段天虎,师傅,您今儿可要为徒儿报仇啊。」
    说着已躲到了妇人的身后,我不好也跟着过去就站在了一边。段天虎?难道是「斩虎刀」段天虎,这么出名的刀客和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会有什么仇怨。
    妇人愤愤道:「哼,这畜生终于送上们来了,雪儿你放心今日为师就砍了这畜生的狗头忌你爹娘的亡魂。」
    原来她叫雪儿,真是人美名字也美。听到妇人提起她的父母,一双美目便湿润起来。
    不一会,一班人马便到了屋前,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也算气度不凡,脸色暗黄,额头上布满皱纹像极老虎的纹路。手里提着一把厚实的大刀,看上去起码也得大几十斤,能挥舞如此沉重的砍刀内力一定深厚无比,想必此人就是段天虎了。
    「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当年的「云中燕」陈云燕女侠啊,二十年不见原来是躲在这山沟沟里了,不如跟着老子再到江湖上混混,老子给你饭吃给你房住,一定比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好。」
    陈云燕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姓段的,谁稀罕你丧尽天良得来的东西。你今天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
    说着一拔手中银剑飞身向段天虎刺去,出招凌厉,身法更是一觉,难怪雪儿敢把他们引到这来。段天虎也不退避,提刀一挡,一拳直轰来人胸口,陈云燕不慌不忙剑尖一点刀身,竟就在空中一个回身,轻易躲过了重拳。
    我暗喝一声彩,好厉害的轻功。陈云燕回身又是一剑,改刺为砍依旧是往要害去的,这姓段的也确实不弱,一个下腰的同时近百斤重的厚刀直刺身后,出刀迅猛如雷。陈云燕避之不及,居然以剑柄向下点在了刀尖上,借由刀尖之力把自己弹开,这一招若是差个分毫,大刀必然穿胸而过,可陈云燕却使的游刃有余,足可看出陈云燕的轻功和使剑功夫已到上上之境。
    轻盈的身子便如燕子般飞开,踩在身后的一棵大树上逆势而回,依然是之前的一招「燕南飞」直刺段天虎的要害。段天虎直起身子惊觉身后风身大作,知道来势凶猛不敢硬接,纵身前翻跳到一个打手身后,足底一蹬把人朝陈云燕踢去。
    陈云燕脚下互踩,一个空转硬生生的在空中停了下来,闪过飞来之人,回剑在他颈上一抹,了解了他的性命。
    「姓段的你真不是人,拿自己的手下当挡剑牌,你们跟着这样的人有什么意思。」
    「别听这婆娘废话,谁杀了她今天抓到那女娃子就给谁破处。」
    然后往雪儿站立的方向一指。众人一听齐声喝彩,眼里都闪着精光,感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群王八蛋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都什么身份,心里已把这群狗娘养的骂了上百遍。可是回想起刚才自己看雪儿的摸样估计也就这幅德性,于是便慢慢释怀了。
    「你们想要本姑娘那就上来试试呀。」
    雪儿嘴角含笑,手中长剑却已经跃跃欲试。众人又是一阵骚动。
    「哈哈,老大这娘们实在太美了,真想尝尝她浪穴是个什么滋味。」
    「哼,那还不快杀了老太婆,晚上这美人就让你们轮着上。」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这群人真够恶心的,等会就先让你们尝尝本少爷双掌的滋味。我对他们如此意淫雪儿心中甚是不爽,要不是对自己的功力没把握,我早就冲上前去把他们都给毖了。看来听父亲的话好好练功是对的。
    「雪儿,别和他们废话了,我们连手把这群龟孙子都给杀了。」
    说着两人同时出剑杀入了人群中。
    真没想到雪儿虽年纪轻轻,可剑法已有些火候,身法亦是灵敏异常。看来是身得乃师真传了。只见师徒两人一个来回便有四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段天虎也跳入战圈组织手下一起围攻陈云燕。我心想这姓段的有陈云燕拖着,那这些小杂碎就好对付了,我如果现在出手帮助雪儿,待陈云燕宰了姓段的,那她报得杀亲之仇也就有我一份功劳了,说不定太感激我还会以身相许,那可就美死我了。越想越觉的这笔买卖合算。
    「姑娘我来助你。」
    展开家传轻功,一招「鸥点水」便也杀入战圈,这群杂碎虽然粗蛮,可功夫也还真有两下子,雪儿左支右避,全身早已香汗淋漓,纵然身法了得可被十数个手持长刀的大汉围攻也无法施展的开。而陈云燕却了不得,十来人连同段天虎围攻却一样来去自如,不时有人中剑倒下。
    我一招「双龙出洞」点在雪儿身后两人腰处,两人应声倒地不起,我抢上走位护住雪儿身后空门与她肩背相靠,硬是把十数人挡在了外围,雪儿立觉压力大减。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我心中洋洋得意:「好说,只是看不过有人势强凌弱,一群大男人竟有脸欺负两名柔弱女子。」
    这时雪儿已不再言语,专心与我连手抗敌,把围着我们的十数人打的东倒西歪。而这时段天虎却撇下陈云燕杀入我们这边的战圈,举起大刀以千斤之力向雪儿砍来。
    我看在眼里知道雪儿年纪尚轻,无论臂力内力都和段天虎相差甚远,这刀下来还不立刻要了她的性命,可又因身后有我在,她若是躲开固然可以自保,可这一来我估计就得一命呜呼了,陈云燕被十几人围着,无暇抽身,只能眼看着段天虎这刀砍下去却无能为力。
    第02章虎口脱险
    果然雪儿没有闪避,竟举剑要硬接这一招,我心中感动万分,没想到她为了我居然连性命也不顾,这时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手抄后搂住她的细腰,一个剑步向前奔去,前方一名大汉挡住我的去路不让我突围举起刀向我砍来。
    我一拳击出在刀锋就快砍上我的拳头时突然变招,化拳为掌拍在刀面上,砍刀硬是被震开,大汉胸口空门大开,我借力往他胸口狠狠的一撞把他撞飞了出去,我收势不住抱着雪儿滚出了一丈外,一阵清香飘入鼻中,原来雪儿也紧紧地抱着我,这一刻真是幸福死了。一声巨响段天虎那一刀在地上留了个大坑,我和雪儿连忙站起,可又被他们围在了中间。
    「啊,公子……你……好多血啊。」
    雪儿一叫我才感觉到背后传来的剧痛,看来还是没能完全躲过这一刀,估计是被刀风伤及,也因此伤口并没有很深。
    我忍着疼痛强笑道:「嘿嘿,开个口子换姑娘一条命,值了。」
    段天虎也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继续提刀向雪儿砍来,依然是一招沉猛的刀法,这时围攻陈云燕的十数人已被她杀的只剩五人,见我们这险象环生,便撇下那边五人冲向段天虎想为雪儿接这一刀。
    可就在段陈刀剑相交的一刹那,陈云燕忽觉这一刀甚是无力,竟是虚招,心中大呼不妙可已太迟,眼前幽光一闪,三枚银钉已打入陈云燕胸口。
    原来袭击雪儿的这两刀都是对陈云燕的诱敌之计,陈云燕为救徒儿必然会全力接这一刀,而这一刀在陈云燕接上的瞬间已化实为虚,把力全都集中在另外一只手的毒钉上,两人距离太近,陈云燕又全无防备,固然是躲不过这不起眼的暗器。
    段天虎一得手马上飞退,怕陈云燕会因为受伤而出杀招,而陈云燕也是老江湖,知道银钉有毒现在不逃若是继续耗下去那就一个也活不了。运劲把长剑射出,一人应声倒地,抓起我和雪儿,朝那唯一的缺口飞出,一瞬间已奔出十丈外。
    「快追!」
    段天虎大喊一声,这十几人立马反应过来,朝我们逃跑的方向急追而来。
    陈云燕那一跃几乎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我和雪儿一人一边搀扶着她,雪儿一脸焦急的叫着师傅,一张美的让人眩目的俏脸早已泪迹斑斑。我看着心疼想出言安慰,可又不知说些什么。
    陈云燕看着雪儿无力的笑了笑,手指在西北方指了一下:「雪儿往那走半里有个山洞,去那。」
    我和雪儿急忙向着西北而去,后面十数人穷追不舍,我们手上扶着一人,眼见就要被追上,前方终于看到了那山洞,山洞只有半人高,一人宽,我让雪儿先带着陈云燕入洞,想在洞口先抵挡一阵,等她们都进去了我再进去。
    这时段天虎等人已经追到,他二话不说便向我砍来,我一掌拍在刀上,一股巨力传来,感觉整只手都麻了,我不由的向后退了三步,背后伤口又是一阵剧痛传来。而段天虎只是退后了半步,由此可见他的功力远在我之上,这时雪儿和陈云燕都进了洞,我也想返身入洞,可这么一来身后的空门就漏给他了,我可不想再挨一刀。看来要先拿父亲的名号吓吓他了。
    「你堂堂猛虎堂堂主怎么会为难个小姑娘,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吗?」
    「哼,我段天虎做事与你何干,别因为看人家姑娘漂亮就想逞英雄,小心丢了性命才后悔莫急。」
    「哈哈,从小我爹爹就教导我男子汉顶天立地,见到不平之事就要除强扶弱,那怕今天丢了性命又如何。」
    「你爹爹是何人?」
    「无相林家林震天你听说过吗?」
    段天虎一脸惊鄂。我见机会来了,回身一闪人已经在洞中了。
    「好小子你敢骗你段爷爷,兄弟们给我上。」
    这时一人已提刀弯着身子冲了进来,我起手一掌推出,那人应声飞出洞外,这掌下去不死也要他半条命了。有了前车之鉴就没人再敢冲进来了。我回身来到两人身边,雪儿见我过来便拱手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秦雪儿,这位是家师陈云燕。刚才听公子在外说林盟主是你父亲可是真事。」
    我微笑道:「当然是真的!」
    两人一听我真是林震天的儿子都是心中一喜。
    雪儿抓着我的手开心道:「那公子能不能借林盟主之名把那些人吓走。」
    看着眼前的娇颜握着手中的柔软,不由的一阵迷醉,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水润的红唇,白皙娇小的瓜子脸上没有任何的瑕丝。
    白衣包裹下修长纤瘦的身材真想好好的怜爱一番,胸前一对丰满几乎就要裂衣而出,腰间绑着一条白色丝带,更显的蛮腰纤细,少女被我灼热的目光看的低下了头,两片红云爬上了脸颊,一脸的娇羞摸样更显的不可方物。
    「问你话呢!」
    说着赶紧抽回一双白皙玉手。
    我立觉失态,不由的脸上发热,雪儿看我傻样不由的一声娇笑,这一笑差点又把我迷的晕头转向。我见场面尴尬就马上转回话题。
    「我姑且一试,看看能不能骗过他,不过这姓段的武功了得又卑鄙狡诈,我估计他会把我们都杀了灭口,父亲远在千里外当然不会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雪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道:「公子放心,无论怎样我们一定会保全公子性命的。」
    「雪儿妹妹这就见外了,今日既然有缘能和两位共患难,在下早就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这时雪儿突然一声惊呼,只见她怀里的陈云燕吐出一大口鲜血,胸前的布衣被染的一片发黑。
    「好厉害的毒……雪儿……看来……为师是不……行了。」
    雪儿趴在陈云燕身上痛哭不已:「师傅,呜……都是徒儿害了你。」
    「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林公子……老婆子一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人……今日无论如何……求你要把雪儿……安全的……带离这里。」
    我连忙握住陈云燕一只已微微发冷的手道:「前辈放心,晚辈一定会带着雪儿妹妹安全离开的。」
    陈云燕安祥的点了点头,嘴角含笑无力道:「那就好……」
    眼看着陈云燕双眼慢慢闭上,胸口上的血迹越来越黑,看来已经毒发生亡了。
    原来这毒钉本就剧毒无比,陈云燕中毒之后却运功飞奔了一大段路使的气血加快导致剧毒攻心而死。
    「呜……师傅你不能死啊,雪儿在这世上就剩您一个亲人了,连您也不要雪儿了吗。」
    我看着雪儿悲鸣,心里也不由的一阵难过:「雪儿妹妹请结哀。」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只好用手轻轻在她背上安抚着,雪儿在陈云燕身上哭了一阵后突然站起,眼中布满了杀气。
    「师傅,徒儿这就去为你报仇。」
    说着便向洞外跑去,还好我眼捷手快一把将她抓住。
    「雪儿妹妹冷静点,你这样出去也只是白白送死,你以为前辈会希望你就这么去送死吗?」
    雪儿双眼涣散,将我的手一甩,哭的更厉害了。
    「那我能怎么办,我现在连这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这就出去和段天虎那狗贼同归于尽。」
    说着又想往外面冲。情急之下,我也顾及不了那么许多,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雪儿妹妹,不要这样,我答应你,假若今日能逃过此劫,林某就是你今后的依靠。」
    雪儿在我怀中一震,伏在我肩头继续哭了起来,良久之后哭声渐止,雪儿轻轻从我怀中挣开:「谢谢你,我好多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帮你离开这里的。」
    说着便转过身不再看我,我心中一酸,冲上前再次把她抱在怀里:「雪儿,我是认真的,我会永远的保护你,我们两都会平安无事的离开的。」
    雪儿抬起一双饱含哀愁的大眼睛看着我,稍稍止住的泪水又再涌了出来:「值得吗?我不过是一个扫把星,和我有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上苍究竟对她做了什么?究竟承受了怎样的苦难?竟让一位如此风华正茂的少女说出这般酸涩凄冷的话语。心中虽痛惜不已,可深知现下并非柔情抚慰的时刻,只好强颜欢笑耍着无赖道:「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是扫把星,就算是我也不怕,算命的说了,我的命贱的很,最少能活到一百岁。」
    雪儿扑哧一声,终于破涕为笑:「瞎说,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这里吗?」
    「姓段的武功高强,可是轻功好象却比我们高不了多少,他身边的那群爪牙就更一般了,若是我们可以把段天虎的脚弄伤,一定可以甩开他们。」
    「你也说了他武功高强,我们该怎么弄伤他的脚啊。」
    这时洞外突然火光闪动,股股浓烟向洞内飘来,洞中顿时黑烟滚滚。
    我焦急道:「糟了,他们想放烟熏死我们。」
    而这时,雪儿却神情自若,缓缓走到陈云燕尸体前跪下,磕了三个头。
    「师傅,雪儿在此和您别过了,请您路上走好。」
    然后起身把刺在陈云燕胸口的三枚银钉拔出,拿了一枚给我,剩下的两枚藏在自己的袖中。又叫我帮忙把洞中的枯草盖在陈云燕的身上。拿出一根火折子点燃枯草,就地把陈云燕的尸体给火化了,最后再看了眼在火中慢慢消失的尊师便回头对我说道:「我有个办法姑且可以一试。」
    洞中早已经浓烟滚滚的喘不过气了,我绑着雪儿的双手走到洞外。
    「段伯伯手下留情,我们出来了。」
    众人见我们出来马上将我们围了起来。
    「嘿嘿,段伯伯,我帮你把这娘们抓出来了,就请你放晚辈一条生路吧,将来到了我爹面前一定会向他老人家诉说段伯伯你的英明盖世的。」
    「哈哈,好小子,今天只要你把这个小丫头交给我,我保证你可以平平安安的离开,你要是高兴,我还可以请你到我俯上休息几日,顺便养好你身上的伤。」
    「哈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走,臭娘们快到段伯伯那去。」
    我在后面推了雪儿一把,雪儿一个不稳人往前倒去,段天虎把大刀插在地上,伸手正要上前拿她,雪儿背后的双手突然挣开,袖中一枚银钉正直的打向段天虎的面门,用的正是段天虎暗算陈云燕的毒钉。
    段天虎一个不防备,向后急退,凌空后翻躲过银钉,雪儿继续发招,袖中又是一枚银钉飞出,依然是攻其面门,段天虎身在空中无法躲避,凌空一踢把脚上的鞋踢出,挡住了这一击,雪儿不待他落地又是一枚飞出,还是往他面门飞去,段天虎又是一脚把另一只布鞋踢出打掉了最后一枚银钉。
    「哈哈,三枚都用完了看你用什么。」
    光着大脚落在了地上,就在段天虎落地的一瞬间也从他嘴中发出了一声惨叫。抬脚一看居然踩在了一枚银钉上。
    「哈哈,段伯伯你自己毒钉的滋味如何呀。」
    「你们……怎么会有四枚银钉。」
    我见计谋得逞,心中甚是得意。
    「呵呵,那来的什么四枚毒钉啊,在雪儿发第一枚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地上发了一枚毒钉,而雪儿之后发的两枚全是为了把你引到我发的这枚毒钉上,为了让你降低防备,所以雪儿就找了颗形状相试的石头当了这第三枚毒钉,段伯伯这毒厉害的很,你还是别动的好,晚辈就此拜别。」
    段天虎急忙从衣内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小药丸吞了。
    「别让他们跑了,谁拿下他们重重有赏。」
    只要姓段的不出手,这群喽罗还不算什么,可要是段天虎解了毒之后那就麻烦了,也不理会其他,便向包围圈外冲去。
    我冲雪儿喊道:「雪儿跟着我,我来开路。」
    段天虎气急,可是毒素还未完全清除,又不敢擅自移动。一怒之下便把刺在脚上的毒钉拔出,朝我射来。我自然看不清身后情形,当我回头时看到的却是雪儿用身体帮我挡住了这枚毒钉,我虎躯一震,心中大痛,运劲飞出一脚,将拦身在前的一名喽啰踢开,抱起雪儿冲出了重围。
    ------------------------------------------------------------------------------------------------
        抱着雪儿急奔了十数里,隐隐觉的身后伤口似乎又在流血,只好找了个隐蔽的草堆躲了进去,细细查看起雪儿的伤势。
    「雪儿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要吓我啊。都怪我太过得意忘形才会让他得手的。」
    雪儿缓缓睁开眼睛向我摇了摇头。一张本就白皙的俏脸现在更显的苍白。
    「不许你胡说,诺不是你,只怕雪儿早已陪我爹娘去了。好在这枚毒钉已被用过两回,毒性已经没那么剧烈了。」
    突然记起下山时父亲硬逼着我随身携带的一些解毒疗伤的药丸,果然如父亲所言,行走江湖挨刀子是难免的,这些东西都会用到的。急忙从衣内取出一盒子,从中抖出一颗药丸喂雪儿吃下。
    「这是我大师傅集仙山九花琼浆,月下凝冰甘露练至而成的,往日多用于治疗内伤,不知能否解毒。」
    雪儿吞下药丸后,顺了下气,从口中呕出一口黑血。
    「难道这就是唯南盟独有的九花玉露丸?你居然拿这么稀贵的丹药给我吃。」
    「什么稀贵不稀贵,现在只要能解你的毒,就是要我这条命我也愿意。」
    雪儿睁大水灵灵的双眼痴痴的看着我,费力的举起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庞:「真好,可以在这遇见你,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我鼻头一酸,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别说傻话,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说过了,我要当你一辈子的依靠。」
    雪儿依然静静的看着我,两行泪水慢慢划过滴落在我的手上。
    「除了爹娘和师傅,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望着她动人的双眸,心中热血涌动,激动地点着头颤声道:「当然会,会比这更好。」
    本应是连上天都该怜惜的女子,怎会有人舍得加害于她。看着雪儿缓缓流淌的泪水,我心中默默发誓,在有我的将来,不会再让她流下一滴眼泪。
    雪儿双手挽上我的脖子,闭起美目,轻轻的将一张柔软的红唇印上了我的嘴。
    我浑身无法自制地抖动着,一颗心跳的飞快,喘着粗气将雪儿抱的更紧。
    虽自幼富贵出生衣食奢豪,痴玩行乐无所不及。可毕竟身居名门,家规甚严,因此从不敢流连于烟花之地,蜂蝶之中。更别说会和哪一名女子如此的亲密触碰过,最多也只是牵手相拥而已。所以时至今日仍一直认为,只要与哪位女子肌肤相抵或情愫互述那便是对她一生的承诺,是需以燃尽一世为代价去守望的。而当雪儿的唇与我的唇相吻的那一刻起,我便明白,今生今世我已经不能没有她了。
    第03章逆天针行
    对男女之事完全懵懂的我根本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可就算什么都不做又如何,只要能这样抱着雪儿,那怕一辈子我都会觉的心满意足。而雪儿好似不满足我只是这样抱着她,一双雪白的皓腕更用力的拉下我的脖子,一只丁香小舌已温柔地钻进我嘴里游划挑动着,将一口口香津渡进了我的嘴里。
    我全身开始莫明的躁热,下身的阳具二十年来第一次这么坚硬过,粗鲁的顶在雪儿娇嫩的两腿间,雪儿也不避让,用挺翘的小屁股在我阳具上来回摩擦。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置身天堂一般,可又觉的似乎远远不够。雪儿轻轻的放开我,一双大眼睛幽怨的盯着我。
    「为什么不摸我?是不是雪儿的身体不够吸引你?」
    我着急的摇着头:「当然不是,雪儿,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迷人吗,那怕在我梦中亦不曾见过你这般美丽的女子,我狠不得现在就把你吃掉。」
    「那是为什么。」
    雪儿的双眼又开始慢慢被温柔占据。
    「我只是想有些事可以等到我们成亲之后再做,而最主要的是你现在中了剧毒,我若只图一时之快而导致你身上的气血加速,使的毒素加快溶入你的血液那就糟了。」
    可毕竟这只是原因之一,总不能和她说,此结果皆因我毫无经验所致,还是待得他日研习透彻之后,你我再携手共赴巫山吧。那我堂堂富家子弟的颜面岂不扫地,还扫了老大一块。
    雪儿双眼又是一红再次扑入我怀中,啜泣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这般为雪儿着想,你让雪儿今生该如何还你。」
    突然雪儿一把将我拉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羞涩。
    「真是糟糕,抱也让你抱了,亲也让你亲了,可是连你叫什么都还不知道。」
    我一拍后脑傻笑道:「哈哈对啊,在下无相林家林轩,小生这厢有理了。」
    雪儿扑哧一笑,在我肩头轻轻打了一记。
    「没个正经的,那雪儿今后该如何称呼你呢,是叫你林公子呢还是叫你轩哥呢?」
    一支腻白纤长的葱指在水润的唇间轻轻地点着,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来回的打着转,好象在思考着什么很难的问题一般。
    我呵呵笑道:「我当然喜欢你叫我轩哥咯,但若是可以,我更喜欢你叫我一声相公。」
    雪儿停下那调皮的表情,一脸情深的望着我,然后又徐徐的低下早已红透的俏脸,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叫了声:「相公!」
    我故作置若罔闻,反问道:「什么?林公子?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呀。」
    雪儿更是娇羞,笑吟吟的扑入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原来你这么坏啊,竟这般欺负人家,你现在听好了,人家叫你,相公!相公!相公!」
    说完后就把我抱的更紧了,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纤瘦的后背,在她耳边也轻轻的回了句:「真乖,我的好娘子。」
    雪儿这回害羞的连脸都不敢抬了,只是用脸蛋儿轻轻的靠在我的胸口上。
    「咳!真想一辈子就这么下去,相公,若是雪儿这次真就这么死了,你能否答应雪儿,要一辈子都记着雪儿,想着雪儿,那怕到了白发苍苍也千万不要将雪儿的名字忘怀,好吗?」
    心中五味杂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在我胸口来回,死死忍住即将荡漾而出的泪水,柔声道:「小傻瓜,你怎么又说这种傻话,我不是说过……」
    雪儿忙用柔软的手儿轻轻的盖在了我的唇上,阻止了我接下来的话。
    「相公,你听我说,雪儿自身的情况雪儿明白,九花玉露丸是疗伤圣药,它可以在我身虚体弱的时候增加我的元气,让我有力气与毒素对抗,可这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根本无济于事,不出十日我就算不被毒死,也定会力竭而亡的。」
    雪儿微微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道:「死不算什么,可是段天虎,他杀我爹娘师傅,我不能亲手杀了这狗贼我真的好不甘心,就算死了我也没有颜面去见爹娘师傅。所以相公,就当是雪儿求你,待你回到南盟之后,劳请你父亲林老英雄好好彻查五年前浙江杭州秦家灭门一案。段天虎是此事的主谋,只要查清此事段天虎一定跑不了,到时只希望林老英雄能为我秦家上下讨个公道。」
    看着雪儿诉说段天虎残害她一家老小时眼里的悲愤,我真狠不得把那姓段的给宰了。
    「雪儿你放心,就是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那姓段的。段天虎于你秦家的灭门之仇我定会帮你报,你身上的毒我也定会帮你解。从今往后你秦雪儿的事即便是赴汤蹈火我林轩亦为你去办。报仇之事我们他日再作计议,而当务之急应设法将你体内之毒解去。雪儿,你可曾听过[黑、白、针、毒]这四位神医。」
    雪儿痴痴地看着我,满腔的情意已让她云开月明,抹去了腮边的泪水点了点头道:「当然听说过,相传他们是二十年前正邪大战时名闻天下的四位神医。」
    「是啊,这四位神医现今除了白医许修觉外,其他三位全都或隐或藏不知踪迹了。」
    雪儿漠然道:「别告诉我,你想带我去找许修觉?」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可找不到他,他如今可是御赐天下第一神医,专给皇上娘娘什么的看病,尊贵的很。不过我倒可以找到另外一个不输于他的回春圣手。」
    雪儿一脸好奇的追问道:「行啦,别卖关子了,快说。」
    我嘿嘿一笑道:「便是「逆天针行」李德中。」
    雪儿一脸诧异:「针医李德中?他不是已退隐江湖十多年了吗?」
    我点头道:「他与我父亲是好友,六年前曾带他女儿在我家中住了半年,所以我与他甚是熟悉。他这十几年隐居在杭州城外一处名唤「丁草谷」的所在,恰巧这儿离杭州城也不远,我现在就带你去。」
    雪儿不加思索地点了点头,看着她凄苦的双眼,心中明白,她已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我给自己也吃了一颗九花玉露丸,并让雪儿在我背后的伤口上敷了些金疮药,做了些粗略的包扎之后便和雪儿开始赶路了。
    看来这毒也确实厉害,即便段天虎有解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一路上都没有再追来。
    我们赶了半天的路,到了最近的一个小镇,花了几两银子顾了一辆不错的马车,又顾了一个车夫,备了干粮和水之后就开始连夜朝「丁草谷」奔袭了,毕竟雪儿的毒能越早解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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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是太累了,雪儿靠在我怀里整整睡了一天,路上除了吃饭和让马儿歇息的时间外,我们几乎不做任何停留。
    三日未过我们便到了「丁草谷」口。李德中虽与父亲是好友,可他毕竟乃当世名医,而我又有求于他,为表诚意,我决定与雪儿步行前往。赏了车夫一些碎银之后便将他打发了,扶着雪儿继续往谷中走去。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可仍不见谷中有任何的房屋人迹。
    就在心急如焚之际,突然从山林中传来声声优美的旋律,好似林中雀鸣动听无比,寻着歌声而去,看到一位红衣少女,背着一个小竹篓,长发飘飘,宛若林中仙子,纤细的身材一奔一跳的,胸前一对巨乳异常的饱满,似乎还在雪儿之上,跟着少女的动作一上一下一起跳动着。
    看的我意乱神迷。心中一乐,这不就是李德中的女儿李诗吗。真是女大十八变,短短几年不见居然已出落得这般水灵。怪不得江南七仙里有她的一席之地。
    我赶忙拉着雪儿向她奔去。
    「妹妹请留步。」
    诗儿应声停下脚步,向我这看来,起初只是歪着小脑袋打量我和雪儿,然后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就都停留在我脸上,一会之后突然开心的奔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胸膛道:「天呐,这不是轩哥吗,几年不见你长这么高啦。」
    又是捏我的手臂又是点我的额头,和我还是如六年前一般亲昵。
    「呵呵,你也一样啊,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啦。」
    我紧盯着她一对浑圆饱满的大胸部说道。心想,果然要比雪儿的大。真是感叹天地造物之神奇,胸前一对巨乳与她瘦弱的体形差距级大,可两者却又天衣无缝的搭配在了一起。
    诗儿喜笑颜开,天真的回道:「人都会长大的嘛。」
    我窃笑道:「可是你的特别大。」
    诗儿这才会过意来,知道我在吃她豆腐,红着脸不依道:「几年没见,怎还这般不正经。竟知道欺负人。」
    莞笑间横了我一眼便不睬我了,看着身边的雪儿讶异道:「这位姐姐是谁呀,长的好漂亮,咦!脸色好差啊……你中毒啦?」
    雪儿温文尔雅,冲着诗儿淡淡一笑道:「妹妹不愧乃神医之后,在下几日前受人毒器所伤,中毒甚深,本想难逃此劫,自当顺依天命。但或是命不该绝,竟在危难之时得林公子仗义相救。并告知,当世能解我周身之毒者唯李神医无他。」
    我连忙跟着附和道:「是啊,早在二十年前,江湖之中便已盛传李伯伯通晓逆天神术,那怕是已故之人亦可起死回生。」
    诗儿盈盈笑道:「行啦行啦,死人是被你们说活的,我爹可没那本事。我这就带你们去见爹爹吧,你是轩哥的朋友,爹爹一定会帮你医治的。」
    一路上诗儿奔奔跳跳,一会在我身边和我瞎扯一会拉着雪儿悄悄耳语,两人不时看着我传来嬉笑,想必是诗儿在数落我年少时的糗事吧。不一会就到了几间由竹子搭成的小屋前,诗儿奔奔跳跳的进了屋,我和雪儿也跟着进去了。
    「爹爹,爹爹,你看谁来啦!」
    屋中传来一老者的声音:「一大早的喊什么,叫你去采药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老者缓缓的从里屋走出。
    「呀,这不是轩儿吗,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孩子啦,哈哈,你爹可好。」
    李伯伯面带微笑,一脸慈祥的向我走来,我赶紧上前抱拳问安:「李伯伯好,侄儿给您请安了。爹爹一直很好,只是多年不见李伯伯时常挂念,总盼望伯伯闲暇之时能再到庄上住些时日。」
    「哈哈,好,好,好,等再过上一段时间我就去天元山庄看看那老家伙。」
    我心中挂念着雪儿身上的毒,也不与李伯伯闲扯便直接就把这次的来由说了。
    「李伯伯,侄儿今日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就说,都是自己人还客气什么。」
    说着便把一边的雪儿叫上前来:「这位是秦雪儿秦姑娘,我们前几日遭人追杀,秦姑娘为了救我,奋不顾身为我挡下一枚毒钉,所以还请李伯伯无论如何都要救救秦姑娘啊。」
    雪儿上前一步虚弱道:「小女子秦雪儿,特来求医,望李神医救治。」
    李伯伯在雪儿身上打量了一番后道:「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李伯伯在雪儿的掌心看了看,又细细看了看雪儿的脸,一把抓起我的手在我掌心也看了一眼,随即在我的脸上也看了看。
    「五蜘毒,你们怎会被苗人追杀?」
    我连忙摇头道:「苗人?不是的,是「斩虎刀」段天虎的暗器。」
    李伯伯一脸惊讶:「段天虎不是使得一把开山大刀吗?他什么时候用起暗器来了。」
    我愤愤道:「就是没想到他会用暗器,雪儿的师傅才会惨着暗算而死。」
    李伯伯摇了摇头不屑道:「哼,原来是个卑鄙小人。这不是一般的毒,是庞业那老毒物制的毒。」
    我心中一阵犯冷:「庞业?「百命毒医」庞业?他远在云南,且匿迹多年,段天虎怎会与他有瓜葛?」
    李德中叹了口气道:「这么古怪的毒也只有那老不死才弄的出来,至于段天虎为什么会有这种毒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从小就听爹爹说过,当今世上,医术能与李伯伯并驾齐驱的也不过寥寥三人而已,这庞业便是其中一人。听说此人甚爱制毒,天下十大奇毒竟有六种是出自他手。而毒医之名却因他的一项癖好而得,传闻他虽为邪教中人,却天性好善,不忍杀生,每每制出新毒皆以身试毒,再自行救治。数十年间虽尝尽百毒,却无一能将其丧命。故而世人不仅佩服他的制毒之术且更佩服他的医术。」
    李德中眺望远山,想是忆起了年少时那些前尘旧事吧,点着头叹息道:「是啊,这老毒物确有过人之处,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解毒的。」
    雪儿听着李伯伯的话后一脸的疑惑:「李神医,你刚才反复提到[你们],难道中毒的不止我一个。」
    这回轮到李德中一脸疑惑了:「怎么,轩儿你难道连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
    我和雪儿皆是一惊,诗儿也是一脸惊奇:「爹,我怎没看出轩哥有中毒呀?」
    「你轩哥的毒和这小姑娘比起来确实不算深,所以不易看出,可若是十日不理它,到时即便是老毒物自个来了,想必亦是回天无力。」
    我越听越是惊怕:「那我是什么时候中的毒,我可没有被毒钉打中呀。」
    李德中摇头叹道:「你是不是在这小姑娘中标之后便去帮她允吸伤口的毒血了。」
    我想回答他没有,可是却被雪儿用手在我衣角轻轻的拉了一下,我和她两眼相对方明白过来。雪儿那时吃了九花玉露丸之后曾吐了一口毒血,我又刚好在那时候与她亲吻了,自然在不自觉间吃了她嘴中的毒血。
    雪儿慌乱地看着我,一脸的自责。我冲她微微一笑,轻轻的在她手心按了几下以示安慰:「没事的,李伯伯一定有办法的。李伯伯您医术超凡,这点小毒对您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对不对?」
    李伯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雪儿:「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我和雪儿满脑子问号,这时候李伯伯问这个干嘛。我看了看雪儿,她亦是一脸柔情的看着我,含羞带怯的眼中尽是满满的期待。
    我斩钉截铁道:「我已与雪儿私定终身了!」
    「啊!」
    却是诗儿惊呼了出来,不由心生一感,已忍不住与她四目相望,见她灵犀透彻的双眼中却尽是哀怨,直到此时我方明白这小丫头对我的一片情意,偷眼看向雪儿,竟不知心中是喜是愁。
    还是李伯伯先打破了沉寂,低声道:「你是否仍是处子?」
    雪儿满脸娇羞的点了点头,可李伯伯却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来都好办,可现在该如何是好。」
    我焦急道:「李伯伯,您有话不妨直说,只要能解毒就好。」
    李伯伯在我们身上来回打量,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不住摇头。我心头大乱,惶恐不已,深怕他亦无救治之法。忙回头握住雪儿柔荑,正想出言抚慰,却见她冲我微微一笑,在我耳边悄声道:「雪儿不怕,雪儿只恨自己害了你。」
    我鼻头一酸,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这般静静的看着她,希望她莫要太过感伤。
    「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再想想办法。」
    说着已往里屋走去。诗儿一脸担忧的看了看我也跟着进去了。
    「爹,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救轩哥和雪儿姐姐呀,你倒是说呀,整日说自己医术高明,你该不会解不了庞业的毒吧。」
    李德中听她说自己不如庞业,心生躁虑,冲她一拂袖不耐烦道:「去去去,给他们安排个休息的地方,让我安静会。」
    不一会便见诗儿灰溜溜的出来了,看着我们强作欢笑道:「轩哥,雪儿姐,没事的。我爹他就是这样,事先总会故弄玄虚一番,说什么你们的病啊,毒啊如何的难解,难治,即便是大罗金仙前来亦是束手无策。待你们心急火燎之后,他才行医布药,将你们所中之毒解去,这样方能显示的他医术高明,知道吗,他可喜欢别人夸他了。来,我先带你们去休息吧。」
    如此瞎扯,想是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说吧。可见她竭力慰藉的娇俏模样,心情不免还是好了起来。
    「对了,轩哥,你是否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我还有个哥哥呢?六年前他离家学艺,所以未能与你结识,今次他正好归来家中,我把他叫来,你们也好见个面熟络熟络。」
    既是李德中的儿子,想必亦是人中之杰,点首笑道:「这当然好,数度听闻你提起令兄,早有相见之意了。」
    言语间已把我和雪儿领到一间小屋内,林中房屋皆由竹子建成,此屋亦不例外,屋内器具更是如此,一床、一柜、一桌、四椅俱以绿竹造之。床边高立一竹架,架上医书井然有序,密密堆就,细看下都已黄旧折皱,想是珍藏已久且长有翻阅之故。屋舍虽小,却意外的清新舒适,深吸一气,心境亦不禁变的宁静祥和起来。
    我与雪儿相视一笑,都对此地很是满意。诗儿静静看着我们,已不再言语,秀美的脸上总是淡淡的笑。
    我一片漠然,心中惆怅不由的升起,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她道:「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休息了,待会吃饭时我再引见我哥哥与你们认识。」
    匆匆地把门一关,也不等我和雪儿说什么便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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